为了不掉马🐴

此去经年忘了也罢 为何偏偏遇上了他

The way back to love (上)

感谢我滴稀稀还记得左脚爬墙右脚退圈的我😘😘😘成年人互相套路的故事简直是让6岁滴我打开新世界滴大门(๑•̀ω•́๑)ball ball我稀!!!

稀薄的假象:

驼妹 现代全架空

Ooc 放飞自我 成年版人设




 * 空城 




谁不愿意,每天都是一首诗


那是一座南方城市的某个冬日傍晚。(如果你想写故事,我绝不建议你采用如此乏味的方式开场)可一开始,2月17日对田野来说确实是毫无着落,甚至有些疲惫的。

在后来的某个周六夜里,在还带着新家具气味的空荡荡的客厅里,《返老还童》的进度条播到1/3, 金赫奎低头用下巴蹭了蹭一起挤在新组装好的沙发里的田野,他问,“田野,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哦...对,是2月17日,是在入职的第一天,田野遇见了金赫奎。可在田野的主观认知里,事情又是从4月的那天夜里开始的。从那些混杂着心跳声的触碰和亲吻开始的。是先有了4月那个带着酒精的吻,2月的那个傍晚才被赋予了意义。自此那中间发生的一切都被重新解读,缥缈而遥远的未来也得以一种唯心的方式展开。

还记得2月的那天,金赫奎是最后一个赶到公司楼下的。他穿着暗色外套举着电话走到准备去聚餐的朋友中间,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。看到田野时,细长的眼睛礼貌性地稍微弯了弯。他还忙着和电话那头的人通话,“好,你别急...我今晚会帮你处理..”

田野记得,在被如网的街道切割成块的大片写字楼附近等红绿灯时, 一个几乎跌倒的小孩儿被金赫奎抽出手扶了一把。那时,小家伙抬头打量了一下穿着略显老成的青年,眼睛一眨:“谢谢叔叔...”

于是,有着学生脸的金赫奎举着电话,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一下。田野低下头,盯着自己在一众硬挺皮鞋中格格不入的帆布鞋鞋尖儿,勉强算是憋住了笑。

其实他也没有资格笑,不久前已有不知好歹的崽子叫他叔叔。那时,田野惊得倒吸一口凉气,还好一旁年长一些的小女孩立刻纠正说:“是哥哥...” 田野才长长舒了一口气,几乎要感谢那个孩子。

他这人天生有些后知后觉,往往已是无可回头时,才发现自己走得太远。到底是什么时候长大的呢? 什么时候起就再不用把脸抹得花花绿绿的过六一?什么时候起,读不完的书就突然读完了。二十几年过得太快,这不,等反应过来时,他已经提着行李箱到了一座庞大到看不到边儿的陌生城市。

即使田野第一次见金赫奎时,就猜到他大概是同类,可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,那人之于田野,只是一个看起来不错的,入职更早一些的同事。要知道在一个庞大的,年龄跨度巨大的公司,年龄轻一些的人总爱聚聚。所以,不过是因为他们当时租住的公寓很近,那人才会带着初来乍到的田野逛了逛周边,又约着一起玩儿了几次。

别傻了,在这座城市中有上千万人,当然有上千万个故事可以讲,但毫无疑问地大多数都干瘪无趣。所以,这个故事的开端没有什么一见钟情,也没有很特别,对不对?

金赫奎这人对周围的人都很挺友好,心思看起来挺细,在和田野一起下班时,偶尔讲讲公司遇到的奇葩案子,还算有趣。田野也会搭话,但最初更多是在听,他也明白,在这座城市的人,看起来再沉默,也常有向内生长的表达欲。

听说金赫奎不是本地人,听说他的家在更北一点儿的地方,听说金赫奎有很多感情挺深的朋友,好到金赫奎一讲到他们就会情不自禁嘴角上扬。金赫奎,大概很喜欢,也很想念他们吧,就像自己偶尔想起已经道别的那些人一样。

最初田野觉得挺愉快的,毕竟他初到一座陌生城市,能有一个看起来有点儿想法的人跟他瞎扯扯,也算打发时间的好方式。可再后来,田野才注意到,金赫奎说的一些事,他其实已经听了好几遍,那人却显然不记得了。他们常并肩走着,田野却总能察觉金赫奎的心思仿佛飘得很远。

田野叹了口气,他想金赫奎其实也活得挺累的,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年人?扯扯的没的,并不一定是真诚或亲近的表现,这些话可能对不同的人讲了无数遍,只是想掩饰沉默时的尴尬,又或是有的事,越是讲给陌生人听,越安全而已。

毕竟,让人感觉很诚恳是好事,这个年龄不动不动讲点道理会显得幼稚。可若是听者走了心,就是自己愚。毕竟是被叫过叔叔的人,田野当然明白不可交浅言深的道理。时间太短,短到任何热切的词都变得做作而虚伪。那么,他心里那点儿莫名其妙的失落又算什么呢?

* 玩笑 



玩笑可能会有认真的成分,只是懂的人自然懂,而不想懂的人,怎么都不会懂。

有段时间,不知是加班时间不同还是他们对重复的对话有些厌倦了,一下班田野就背着包径直回家,居然也就挺长一段时间没见过金赫奎。那天,田野收到金赫奎的老司机室友赵世衡发来的信息时,他正躺在床上翻新买的电子书。

“金赫奎所有权转移,接手吗,朋友?”

田野盯着屏幕,揉了揉太阳穴。他花费了一分钟思考这个和他并不熟悉的人发来信息的目的。时间不过晚上9点,应该不会是喝高了。难道是大冒险这种以幼稚为名的摸底线的伎俩?可赵世衡又怎么会知道他和金赫奎还算熟识?怎么想都不太合理....

田野本不想搭理,可转念一想,就配合一下对方的套路,看看底牌也没什么不好。于是他随手在屏幕上滑了两下:

“支付方式” “分期、一次性都行啊,朋友,赫奎挺优秀的...只要9.9.......” 赵世衡的手机跳出一个消息提醒:【您的好友Meiko向您转账9.9元】 “卧槽...田野....你...?” “什么时候交付?” “明天...明天他就归你了!” “行吧...”

田野把手机扔到一边,撇撇嘴。套路嘛,谁不会?

于是次日田野在公司楼角偶遇金赫奎,瞎扯着聊天的时候,他问:“赵世衡在玩儿什么蛇?都搞到我头上了...”

摆弄着手机的金赫奎抬起头一脸茫然:“什么?”

田野伸伸懒腰,“你室友9块9把你卖了。所以,从法律上讲你是我的所有物...” (物权法老师已气死)

金赫奎摇摇头,指尖飞快地回复着信息,“哎...你别理他,他这个人就这么不着调...”

“我知道啊,9.9而已, 打赏他了...” 我又不傻,当然没当真,田野没说出口。他站在路边等金赫奎,用脚尖把小石子踢出去很远。金赫奎这人真是费劲,走路真够慢的。

金赫奎把手机放进衣兜,抬头看了田野一会儿, “你买我干嘛?....把我绑起来,让我未来的女朋友来赎我?”

田野顿了顿脚步,不回头,又继续踢着小石头往巷子里的偏门走,良久才轻笑着撇下一句“...你有毒吧?我看起来这么恶毒?...当然……是要把你论斤卖了.........算了,没意思...”

金赫奎也还太把自己当会事儿了,买刀还不止9.9呢..这种亏本生意,他田野不做。

田野有一副白净的皮相,甚至比普通女孩子还要白。他的眼睛很亮,眼睑上落着两颗浅浅的痣,笑起来纯粹又干净,总之模样挺讨喜的。当然这不仅是对女人而言。田野知道自己人畜无害的外貌特征,也很善于利用这点儿。

他通常看似不走心的问一些笨问题,却总能在谈判的kick off阶段,摸清对方的真实意图和报价底线。

“请理解,3.5% 是我们经过讨论后,能提供的最高费率。要知道,这是我司财务部门给的硬指标……”

田野瞪着黝黑的眼睛无害地笑着点头,心中暗暗感慨,“虚构上级策略,压低报价的同时能避免直接冲突,让人产生谈判者是中立者的错觉……nice approach... but it doesn’t work...”

“那真是遗憾……我们目前只有一种专利许可方式价格能符合你们的要求……原本我还打算介绍几组虽然价格更高但性价比高一些的许可方式……您确定不需要再介绍了吗?”

“uhmm……其实介绍一下也行……”


“您会把这几个许可方案和报价带回去和贵司财务部门讨论的对吗?我是说,虽然他们才能最终决定,但他们一定会听您的意见对吗?”


“啊,当然……”

啧啧啧,你看,第一,对方最关心的并不只是价格;第二,这个所谓的上级报价指标并不是绝对的;第三,这个上级部门,大概并不存在。对方回应时,他就赢了。机会的对立面不是否定,而是冷漠。第四,最好的谈判,是让对方觉得他也赢了。你看,意见被重视的感觉谁都喜欢。


田野温和地笑笑,那行,您稍等,我去准备一下材料。您想喝点儿什么吗?茶还是咖啡?”

在商言商,这没什么不好,再说这些技巧用在感情上,也能避免不少麻烦。

可直到和同事一起旅行回来,田野才接受金赫奎这人,真的没法用他熟知的那些套路来解读。他曾以为,一个人是想和你做朋友还是有别的想法,释放出的信号会是不同的。可后来他才发现,金赫奎这人,自带让人产生错觉的属性。当然,田野承认,他本人并没有对这种天赋做价值判断的立场。

是啊,生活这么沉闷,虚虚实实,开开玩笑而已,何必当真。

可类有的玩笑,自从他们的集体旅行后还真就没停过。那是一次公司组织的集体出行,其实也就是拉着一个部门的人到陌生的海滨小城吃吃喝喝,再一次例会作为结尾。

田野从海滩聚会半醉着晃回住处时,租住的小别墅还很冷清,同事大概都还嗨着没有回。半夜,他被海风带不走的潮热弄醒。伸出爪子一挠,手臂上就留下红鼓鼓的痕迹,加上这头晕发热的症状,他也搞不清这到底是酒精过敏还是海鲜过敏。

补充完水分喉咙还是干渴,想着身体里的热度怕是一时也散不去,田野干脆爬起来沿着空荡荡的走廊往椰林边的凉亭走。

海风裹挟水汽弄得树叶沙沙作响,滚烫的脚掌踩进带着凉意的沙子里,燥热得到安抚。椰木搭建的方正凉亭顶端垂着轻薄白净的帘子,日头好的时候拉下来能让腻味了阳光的客人偷偷凉。到了夜里那几片薄纱倒是散着,随风在那点儿月色里飘着。

田野刚走近,海风就不讲道理的把那些柔软的布料扬到了他的脸上。他吓了一跳,然后就听见闷闷一声:“谁?”

隐约间,田野发现有谁正懒洋洋的躺在帘子后的阴影里。他扬手想从纠缠不清的布料里挣脱出来,海风却让他的手臂和薄纱纠缠得更紧。重心不稳让他半个身子撑在了凉亭里的宽阔躺椅上。他抬起头,那个人也闷哼一声。

田野半跪在躺椅上,金赫奎从他身下的阴影里坐起来。距离过近却又看不清表情。于是,夏天,海滩,海水,椰木,阳光残余的热度,和那人身上惯有的气息,铺天盖地朝他们涌过来。

两个人自然免不得要愣一下,一时不知该如何打破尴尬,场景古怪到田野下意识地攥紧手里的帘子。
啪..!

等田野反应过来的时候,整整一片布料已经直直地落了下来,严严实实地挡了他的视线。他不受控地往前倒,磕到什么,脸颊和嘴唇又蹭到什么带着体温的柔软部位。


一陷入黑暗,田野就慌了,尽管这完全没有必要,但他就是本能地想要逃脱这个状况。

“嘶...田野你别急...”金赫奎被罩在帘子里,田野的胳膊磕得他生疼。现在田野一挣扎,更是乱做一团,“喂!田野..你给我冷静点儿,你慌什么?!”

“金赫奎...你...我没慌...”金赫奎的呼吸扫在田野的鼻翼处,太近了,近到那人说话时,脸颊一偏,嘴唇和鼻翼就来回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嘴角。

田野突然很怕,他怕金赫奎听到他发疯般的心跳,看到他绯红的脸,他不知道那除了过敏带来的低烧之外还那意味着什么。他不知道,也不敢知道。

金赫奎一时无奈得想笑,又被搅成一团的布料搞得恼怒,“田野,你是不是有病?...慌得像个女人..”说着甚至一边轻笑出声,一边伸出手掌,作势拍了把田野的屁股。

就那么一下,田野的脑子就彻底炸成了烟花,原本就发烫的血液全涌向了大脑和男人不可言说的某个部位。他的手掌正压在金赫奎腿间的凉垫上,金赫奎这么一激,他几乎是带着怒气地抬手就往上一撩。

“.....艹!” 



就那么一下,田野就觉得天旋地转,被一把拽住领口,后脑磕在略硬的躺椅上,随后下颌就被死死摁住。额前的发梢被纷乱地吐息弄乱,他整张脸都落进那人的视线里,无处可逃。金赫奎反身压得他喘不过气,一抬眼,那双原本总是半闭着的眼睛里的东西,原始又炙热,让他害怕。



“你说....谁艹谁?”

田野动不了,又或者丧失了反抗的念头,他意识到自己的慌乱。金赫奎脸上那种狩猎一般的表情,让莫名的挫败感快要吞没他,也让他恼怒。

“...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啊?”

他只能虚张声势地低吼着瞪大眼睛,可捏住对方领口的手掌却没什么力气。懊恼得他恨不得一口啃在眼前的锁骨上。

“卧槽,搞什么呢?”

还好,不久有几个熟悉的声音和脚步声就越来越近。

“我去...谁啊?这么猛的?”

那些声响越近,田野的怒气就全变作慌张,他不敢想此刻的他和金赫奎看起来是怎样的不可言喻。
  “你给我放开!”田野挣扎着想从躺椅上坐起来,可他的腿还搅着帘子和金赫奎缠在一起。

“是田野啊?和谁在这儿厮混啊?”那群人嘻笑着近了。田野听出其中一个是金赫奎的室友。

田野面红耳赤的样子,让金赫奎反倒笑了,他从层层叠叠的布料里抬起头,“我...他炮友...”  

金赫奎的话,显然缓解了当时的尴尬,但田野却莫名更加怒火中烧。然而直到田野用力一把把金赫奎推倒在沙滩上,原本不怀好意笑着打算看戏的一群人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点儿。
“滚!!” 田野又吼一声。
金赫奎倒在一旁,头发和脸上都是沙子,面色既尴尬又可怕, 刚红着眼爬起来就一把被一群人按住。

田野也一样很狼狈,汗涔涔的倒在躺椅上,恶狠狠的在一团布中间喘着气。
“哎呀,你们这是...干什么啊?火气这么大,吃海鲜补多了? 还动真格的了?”

最怕空气突然安静,那个问句一时也没人接话,一群人就那么站在沙滩上,场面诡异又尴尬。

又那么僵持了几分钟,金赫奎才憋不住似的,深呼一口气。他拍拍拽住他的赵世衡,示意对方松手。“哎...没事,没事...刚刚闹着玩儿。田野,你也别气了,约炮不成仁义在嘛...”说着还试图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。  
好在,田野的脑子那时也终于清醒一点儿了,他明白金赫奎这是在找台阶下,于是勉强清清地喉咙。他并不清楚他笑得有多可怕,他从牙齿缝里挤出笑音,“就你这样还出来约炮的?...金律...不行啊...”

围观的老司机那时才不怀好意地跟着起哄,“哇,是我就忍不了了……金律...是男人就证明给小田看看...”


事实上,后来金赫奎还真证了自己。当然,那得等到个把月之后了。
在那之前,四月的某一天,李汭燦问田野,“你喜欢金赫奎? 真的?”

田野觉得这样的问句有些似曾相识。大概是从旅行回来后,或者更早一些,有一些人用不同的语言问过他,“你喜欢金赫奎吗?”
可是,明明他已经到公司这么久了,久到田野都以为自己被同化了,久到他也会在无聊的虚虚实实的玩笑里,眼睛都不眨地说童扬最帅,金赫奎最适合当炮友。

可为什么,还是人人都说他喜欢金赫奎?
田野很气,只能翻个白眼,懒得搭理这个他听了无数次的问题。

“我和他……就……朋友”

是吧,他抬头看一眼从办公室外晃进门的金赫奎,他们大概算得上朋友。Friends not boy friend or a friend-with-benefits。

田野有时觉得,其实金赫奎这人如果只当当朋友也挺好的。有一次金赫奎和田野溜到公司楼角喝咖啡扯淡时,金赫奎突然问他。

“田野你觉不觉得诈骗不应该算犯罪?” 田野差点儿把含在嘴里的那口冷萃喷出来,“我去...金律师你也负责刑案的吧?公司每年就一个名额,你到底背景多硬才会把你给招进来的?”

“我当然不是在跟你讨论犯罪构成要件,我只是想,从应然层面讲,凭本事骗的人,对方当初也是自愿的,有什么不对?”
“朋友,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。杀人犯还是凭本事杀的人呢...不过,看你这么为骗子说话,一看就像那种骗过感情的....” 田野顿了顿,又咽一口又冰又涩的咖啡,“当然,你这人,最厉害的还是骗自己...”
“...厉害了...”好一会儿,金赫奎扯起嘴角才笑笑。他低着头,纸杯里的冰块被他摇得哗哗作响,“不过,感情这种东西原本就是最不可靠的,有什么好骗的? 生活中还有太多更重要的事...我大概以后就等随便找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,不管那是什么人,我应该都能让她感觉我挺喜欢她的...特别的人总是想法太多,多麻烦。”
田野觉得那天的无糖的冰咖啡,味道并不合心意,不然怎么会莫名搞得他心慌。他撇撇嘴,“.那..预祝金律此生演艺事业顺利...也不知道最后谁会中了你的邪....哎..还金律呢,一点儿规则意识都没有...”
金赫奎伸出手在田野头顶揉了一把,手心的水渍弄得田野的发丝乱蓬蓬的,“小田啊...你还是太嫩了..早跟你讲过,男人的话,不能信...”

一扭头躲开头皮上冰冰凉凉的触觉,田野从牙缝里挤出一行字,“你大爷!金赫奎,少点儿套路,多点儿真诚。”
就在那时,走进楼道口的金赫奎顿了顿脚步,小眼睛眯成弯弯的线,“你难道不知道?我最深的套路就是真诚....”
“.......”
服!
* Force Majeure --不可抗力 I’m a caution taker, but you’re a force of nature.
那天田野和明凯加班加得挺晚,快到晚上十点才往聚会用的四合院儿赶。田野被李汭燦招呼坐下,抬头扫一眼,发现大家都喝了七荤八素,只是金赫奎不见人影。田野没什么兴致,就陪着李汭燦、明凯玩儿色子,瞎侃侃。
“哎...怎么玩儿这种的啊?”李汭燦也刚入职不久,跟明凯和田野说话也不顾及什么,他压低声音努努嘴儿。
彼时他们在的聚会上,男人们身边几乎都伴着一两个面容姣好的妹纸,三三两两、勾肩搭背地喝酒说笑。
“想什么呢?人家是正经职业...你们多喝酒就行了……这年头也只有你们这种小年轻大惊小怪...哎,瞪我做什么?我骗你们干什么?你看现在单身的男青年哪个不玩玩这个...”

明凯看出田野和李汭燦的不适,虽然自己也不太参合这些活动,也是解释两句算是宽慰他们。
“赫奎哥不就不玩儿这个吗?”李汭燦摇摇头,还是不信。
“他啊? Rekkless今晚要过来,他哪儿还有心思玩着这个...听说今天还陪着人家去买戒指了...哎,这年头都不容易啊……”

Rekkless, 公司里的外籍员工,主要负责进出口管制的合规审查。田野没有见过,但从旁人口中听过,说是金赫奎格外要好,总爱一口一个“My boy”叫着。弄得公司的人总是以此打趣金赫奎。
“快别扯淡了, rekkless 都订婚啦,听说下半年就离职回欧洲...”李汭燦撇撇嘴。
明凯挑挑眉,意味深长,“哈……是啊,要是赫奎早半年来公司,说不定也就没这未婚妻什么事儿了……”
人真是说不得,就在那时,门口走进一个淡金发色,高高瘦瘦的男青年,不是rekkless还有谁?那人笑着跟一圈人打过招呼,就往靠近门廊无人的栏杆上一靠,像是在等人。
后来,金赫奎推门进来,抬眼看到田野几人,就走了过来。才刚寒暄两句,一直闷声喝酒的田野就笑着打断,一抬下巴,“别扯了...别人等着你呢..”
金赫奎的表情有些复杂,又站了一会儿,最终拍拍明凯的肩,转身去了。

田野知道没有自己立场留他,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,可金赫奎真走了,倒有些怅然有失。之后他又浑浑噩噩喝些酒,听着朋友瞎侃却也心不在焉。

直到李汭燦啧啧一声,田野才下意识抬头顺着往角落里说笑着的人那儿看。

金赫奎正倚在藤椅里,嘴边正叼着根不合时宜的烟。手倒像是因为喝多了没力气,愣是摁了好几下打火机也没能点着。就在那时,那人面前的金发青年凑了过去,他们嘴边儿那点儿明灭的光点和两张脸都隐没在阴影里看不真切。好一会儿,再离开时,金赫奎嘴里的烟也就着了。

田野收回目光,只觉得酒精在胃里烧得难受,起身晃晃悠悠往后院里走。走过门廊附近时,他听见金赫奎醉醺醺地和谁说,“...我知道...我知道和他不适合..可是....” 坐在屋子里的人和金赫奎一样早喝得醉半醉,也没几个人在意他讲什么。而田野也无心再听,只闷头往后院走。

室外下着小雨打在白兰花树的叶子上,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,只是胃里翻江倒海,也顾不得那么多了。他听到身后有脚步声,想着大概是明凯,就放慢脚步一路走到栏杆旁。

他刚站定,一回头,就被一个略瘦削的人箍进怀里。眼睛就那么被带着薄汗的手掌盖住,后背磕在木质栏杆上,差点儿叉了气。等软绵绵地触觉落在嘴上时,田野身体里那些酒精就顺着烧进了脑子里。那人带着酒气的吐息吹起田野的额发,手掌在耳后磨蹭固定住,发狠般吻着他。

田野的眼睛被温热的手掌捂住,什么都看不见,只能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和重叠的呼吸。他原本应该举起拳头狠狠挥过去,但一定是因为什么都看不见,他动不了,根本动不了。

那种气息田野太熟悉,现在就夹着酒精在他口腔里横冲直撞。那人甚至变本加厉的顺着脖颈,伏到他耳边亲吻耳廓。


田野听见,那人醉醺醺地贴在耳边说,“对不起....”

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,田野想。那时,他的脑里心里都被那个急切的吻搅得乱做一团。他想不明白。

后来手掌终于从他眼前移开,可他只觉得眼睛酸胀得难受,他怕那么一睁眼就有东西往外掉。于是,干脆什么都不去想。雨停之后,今晚之后,他大概有太多事需要烦恼,可绝不是现在。

于是他抬手用力扶住对方的后颈,回应纠缠他的唇舌。他的嘴唇被用力吸住,雨声里夹进唇齿交缠的声音,还有心跳,没完没了的心跳,一下下打着鼓膜,剥夺他思考的能力。


两人呼吸越来越急,那人的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摸,把他压在栏杆上,人又靠过来。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,又像是想要他牢牢记住这晚。

两个人就这么纠缠着,直到谁走近院门,也没有察觉。
“田野...”门口那个人发颤的声音让阴影处的两个人顿住了。
田野慢慢睁开眼,门口逆光刺得他有点儿恍惚。好一会儿,他才看清那里站着李汭燦,那人又问一句,“你们...田野....你醉了?”
田野知道那不是他想问的,他推开箍住他的人,站在原地喘了一会儿,才走到李汭燦面前。
“我累了...我们..回去吧。”
To be continued

I'm so afraid to love you but more afraid to loose. --《I will remember you》 PS:
是的!你们稀终于出狱啦~

看完上篇,请熟悉我套路的盆友请先别动手,十万个为什么我都会慢慢讲述的~

就酱! 此文送给我可爱的Momo @🌟머이다🌟 也送给还爱他们的你们~

不好吃也给我吞下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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